这天下终究是姓复的

第十七章 吉德罗-洛哈特

        坐在餐桌旁的曲临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站在中心空位处的孩子们。那一张张鼻尖出汗的稚嫩脸庞流露出的忐忑不安的神色，让她暗自好笑霍格沃兹一年年流传下来的欺骗恐吓入学新生的传统。

　　全部新生分院结束后，美味的晚餐在少数新生惊呼中出现在餐桌上。曲临渊草草填饱肚子后询问了身旁级长现在的口令，和离自己最近的德拉科和潘西打了个招呼后悄悄离场——她注意到刚才麦格教授收到一只猫头鹰叼来的信件后起身离开了席位。曲临渊心想，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校长还要留在礼堂主持大局怕也会立刻去看看哈利二人组现在的情况吧。

　　快速来到了家养小精灵的厨房，由于通知斯内普之后临渊直接来了一趟给小精灵们分发了礼物，将米淘好放进蒸锅，又将剖好的水鸭洗净，连同猪瘦肉和银花，生熟地黄一起入锅中开始炖煮，拜托小精灵清洗其他的蔬菜后才回到礼堂；所以这次曲临渊干净利落的炒了三个菜——青椒炒肉丝，糖醋排骨，酱香开屏鱼。想了想潘西娜莎薇拉三个小馋鬼，曲临渊笑着又烤制了四个蜂蜜小面包。

　　随着小面包快速出锅散发的香味，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学姐好，我叫索菲-贝克，请问我能吃您一个小面包吗？”

　　她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温温柔柔满脸通红的小姑娘结结巴巴强调哪怕只有一口也可以，笑着将其中一个面包递了过去。

　　受宠若惊的小姑娘稳稳得接住了面包，又一脸纠结地掰开一大半一脸肉痛地递回给临渊。“一点点就够了，真的。谢谢学姐，您真是个好人。”

　　默默收下好人卡的临渊从递来的面包上轻轻掰了一小口又将面包推了回去。看着满眼放光狼吞虎咽好像没吃饭一样吃着面包的索菲，曲临渊觉得她像只嗑瓜子的仓鼠。

　　早在炒菜的时候她就留意到厨房里窜进来一个到处翻找什么的小姑娘，开始她们相安无事的假装对方不存在，直到临渊开始揉捏面粉做面包开始，她就注意到少女灼热得仿佛要把她烧出两个窟窿的目光——这也是她不动声色多做了一个小面包的原因。

　　意犹未尽回味着面包香甜口感的索菲看到临渊看着她突然回神，然后结结巴巴道谢说明她摸来厨房的原因：她特别喜欢吃面包，一天三顿不吃就会想得慌。在家里的时候因为家人知道她的癖好所以每顿餐桌上都有面包，但是今晚在礼堂里她看到了许多布丁之类的甜点还有精美的奶油蛋糕，唯独没有她魂牵梦萦的面包。她失魂落魄地吃完食不知味的晚饭，听说自家口令是回答问题又打听了厨房位置后相当大胆得溜到了厨房找面包吃——当然是没找着，好在曲临渊做了蜂蜜面包让她慌张不安的心老实了下来。

　　得到临渊在每天傍晚给她做面包的许诺后，小索菲认下了来校后的第一个朋友，在曲临渊的督促下蹦蹦跳跳回宿舍去了。

　　约摸着这时候哈利他们已经离开了地窖办公室，曲临渊拒绝了小精灵送餐的好意，端着加持了漂浮咒后没什么重量的餐盘慢悠悠晃到了地窖门口。

　　径直走进门就看到皱眉沉思的斯内普坐在书桌旁。看到端着盘子走进来的曲临渊，斯内普微微舒展了些眉头，但嘴上还是毫不客气地说：“看起来曲临渊小姐对于未来的发展方向有一个相当明确的规划了，当一个家养小精灵，或许是个不错的职业，刨除没有薪水的话。之前只是藏在厨房悄悄把她可怜的老教授当做厨艺的试验品，现在连家养小精灵送饭的活计都给夺走了，我对于那些被抢夺了职位的小精灵报以真挚的同情。”

　　曲临渊笑眯眯得把餐盘放在桌上，“我这不是想念您了吗。看您为了两个熊孩子担惊受怕忙的不可开交没时间吃饭，我就来督促一下防止您虐待您无辜的胃。”

　　斯内普不可置否得挑挑眉，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不得不说，伟大的魔药大师学什么都快，这才多久就能使用筷子“稳准狠”得夹起任何食物。要是放在团圆饭餐桌上，以魔药大师现在的技术看在抢菜方面也绝对不会吃亏——虽然他并不需要抢菜。

　　无视曲临渊火热的目光，斯内普不紧不慢得享用了一顿可口的饭菜。他优雅的擦擦嘴开始催促曲临渊立刻马上回到宿舍——如果不想让斯莱特林一开学就负分的话。

　　恋恋不舍的曲临渊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斯内普，看着荷包上胖的像只鹅但颜色明显不是鹅的鸟，斯内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上面是什么动物？临渊曲小姐”

　　“凤凰。”

　　“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他家的福克斯可以吃到这么胖怕是很开心。不过，它确实比现在的福克斯好看多了。”

　　想想刚涅槃还没长出羽毛的福克斯，曲临渊难过的撇撇嘴，她低着头哀叹：“这已经是我最近练习成品里最好看的一个了。呜呜呜我就是个手残，我自卑我不配。”

　　斯内普目光轻柔得盯着垂头丧气的小姑娘，一只手将荷包握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推着曲临渊的背向门外走去。

　　“再见，临渊曲小姐。希望我见到的下一个小东西能够好看一点。”斯内普对着被他推到门外的小姑娘说道，听到小姑娘说这荷包里缝进去很多东方助眠专用的中药材粉末，他毫不在意得挥挥手关上了门。想象着门外可能气急败坏得跺跺脚才离开的小姑娘，斯内普嘴角勾了勾走进了卧室。将荷包在床头挂好后，他披好披风心情舒畅的走出办公室，准备看看今晚的城堡里有没有莽撞闲逛的小狮子让他扣个分。

　　第二天早晨，曲临渊安安静静坐在礼堂吃饭，上百只猫头鹰突然拥了进来，在礼堂中盘旋，把信和包裹丢到正在交谈的人群中。一个灰乎乎的大家伙掉进了赫敏的壶里，牛奶和羽毛顿时溅了周围的小狮子们一身。

　　“埃罗尔！”罗恩喊道，提着那只湿漉漉的猫头鹰的爪子把它拉了出来。埃罗尔瘫在桌上，两条腿伸在空中，嘴里还叼着一个打湿了的红信封。

　　“一封吼叫信？这下有好戏看了。”德拉科语气相当恶劣得幸灾乐祸道，显然他还没从卢修斯和韦斯莱的矛盾中走出来。

　　果然，在罗恩颤颤巍巍打开信封后，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韦斯莱夫人的喊声震得桌上的盘子和勺子格格作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全礼堂的人都转过身来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罗恩缩在椅子上，临渊只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一点儿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你和哈利差一点儿丢了小命！这真是太气人了，你爸爸将在单位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把你领回来！”

　　吼声停止了，但韦斯莱夫人的声音好像还在临渊耳边嗡嗡作响。已从罗恩手中掉到地上的红信封燃烧起来，卷曲着变成了灰烬。曲临渊看着哈利和罗恩呆呆地坐着，一副受到巨大冲击无法回神的样子。有几个人笑了笑，说话声又渐渐响起。

　　曲临渊吃完了饭起身前往温室。早上第一节课是草药课，依旧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在温室外等待了片刻，就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身边跟着吉德罗·洛哈特。斯普劳特教授飘拂的头发上扣了一顶打着补丁的帽子，衣服上总沾着不少泥土，手臂上搭着很多绷带。

　　吉德罗·洛哈特从头到脚一尘不染，飘逸的青绿色长袍，闪光的金发，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顶青绿色带金边的礼帽。

　　“哦，你们好！”洛哈特满面春风地朝着学生们喊道，他故作迷人的笑了笑，用相当轻佻夸张的声音说道“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中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说。她明显地面带愠色，一反往常愉快的风度。

　　学生们很感兴趣地小声议论着。他们只进过第一温室——第三温室里的植物更有趣，也更危险。斯普劳特教授从腰带上取下一把大钥匙，把门打开了。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肥料的气味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浓郁的花香。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曲临渊看到洛哈特相当热情的把手搭在哈利肩膀上“哈利！我一直想跟你谈谈——斯普劳特教授，他迟到两分钟您不会介意吧？”

　　从斯普劳特教授的脸色看，她是介意的。可是洛哈特说：“那太好了。”就对着她把温室的门关上了。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温室中间的一张搁凳后面，凳子上放着二十来副颜色不一的耳套。等到哈利溜进温室后她说：“我们今天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赫敏第一个举起了手，这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是一种强效恢复剂，”赫敏好像把课本吃进了肚里似的，非常自然地说，“用于把被变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非常好，给格兰芬多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曼德拉草是大多数解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险。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丧命。”她脱口而出。

　　“完全正确，再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大家看，我们这里的曼德拉草还很幼小。”

　　她指着一排深底的盘子说。每个人都往前凑，想看得清楚一些。那儿排列着大约一百株绿中带紫的幼苗。

　　“每人拿一副耳套。”斯普劳特教授说。

　　大家一阵哄抢，谁都不想拿到一副粉红色的绒毛耳套。

　　“我叫你们戴上耳套时，一定要把耳朵严严地戴上，”斯普劳特教授说，“等到可以安全摘下耳套时，我会竖起两根拇指。好——戴上耳套。”

　　曲临渊戴上耳套后发现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斯普劳特教授自己戴上一副粉红色的绒毛耳套，卷起袖子，牢牢抓住一丛草叶，使劲把它拔起。

　　从土中拔出的不是草根，而是一个非常难看的婴儿，叶子就生在它的头上。它的皮肤是浅绿色的，上面斑斑点点。这小家伙显然在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斯普劳特教授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大花盆，把曼德拉草娃娃塞了进去，用潮湿的深色堆肥把它埋住，最后只有丛生的叶子露在外面。她拍拍手上的泥，朝他们竖起两根大拇指，然后摘掉了自己的耳套。

　　“我们的曼德拉草还只是幼苗，听到它们的哭声不会致命。”她平静地说，好像她刚才只是给秋海棠浇了浇水那么平常，“但是，它们会使你昏迷几个小时，我想你们谁都不想错过开学的第一天，所以大家干活时一定要戴好耳套。等到该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会设法引起你们注意的。四个人一盘——这儿有很多花盆——堆肥在那边的袋子里——当心毒触手，它正长牙呢。”她在一棵长着尖刺的深红色植物上猛拍了一下，使它缩回了悄悄伸向她肩头的触手。

　　临渊，德拉科，潘西，高尔一组，克拉布单出来和其他小蛇组成了一组。几人小心翼翼地学着斯普劳特教授拔起曼德拉草，丑陋的小东西们扭动着身体，两脚乱蹬，挥着尖尖的小拳头，咬牙切齿想要获得自由。它们左扭右扭得挣扎着，张大嘴巴发出尖叫——但是带着耳罩的临渊她们听不到任何声音，这倒是像一出滑稽的哑剧。德拉科嘴角带着坏笑，他用手弹了一下曼德拉草的身体，他手里的曼德拉草挣扎得更厉害了。他又把手指靠近曼德拉草得嘴巴，想看看曼德拉草会不会咬人，但是胳膊被临渊狠狠拍了一下，看到曲临渊担心又凶狠得目光，他不好意思得冲临渊笑了一下，恶狠狠得把曼德拉草丢进新花盆里。曼德拉草虽然极力挣扎，但还是被德拉科一捧土一捧土得埋在花盆里，但也累的德拉科满头大汗。

　　到下课时，临渊和其他同学一样满头大汗，腰酸背疼，身上沾满泥土。疲惫地走回城堡冲了个澡，然后就匆匆赶去上变形课了。

　　麦格教授让学生们把甲虫变成一个纽扣，赫敏第一个完成又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曲临渊和德拉科紧随其后也完成了变形，给斯莱特林加了七分和五分。潘西也在下课前十几分钟完成了变形，但赫敏身边的哈利罗恩两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哈利费了半天的劲，只是让那甲虫锻炼了身体，甲虫躲着魔杖满桌乱跑，他怎么也点不着。罗恩更倒霉，他借了一些魔法胶带把魔杖修补了一下，但它好像坏到修不好了，不时地噼啪作响发出火花。每次罗恩试图使甲虫变形时，马上便有一股灰色的、带臭鸡蛋味的浓烟把他包围了。他看不清东西，胳膊肘胡乱一动，把甲虫给压扁了，只好再去要一只，麦格教授板着脸很是不高兴。

　　中午吃了饭，临渊潘西和赫敏在院子里相会（当然还有双方的小跟班，不过他们只是干瞪着眼站着比较谁的眼能睁得更大，没有发生任何争执。)赫敏抱着一本《与吸血鬼同船旅行》翻得声声作响，和临渊两人谈论，“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她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书里的剧情相当戏剧化，但是还不如临渊编的故事好看。有些情节不合逻辑甚至前后有谬误，而且总觉得有些咒语和我消遣时看的书里的咒语不大一样……”

　　临渊噗嗤一下笑出声。少女，原著里你可不是这样的。

　　她安抚得拍了拍赫敏的肩膀，“我也觉得有些问题，是书有问题还是人也有问题得我们慢慢发觉了。”

　　赫敏正要说些什么，一个非常瘦小的灰头发小男孩局促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麻瓜相机。

　　“你好，哈利？我——我叫科林·克里维。”他呼吸急促地说，怯怯地向前走了一步，“我也在格兰芬多。你认为——可不可以——我能给你拍张照吗？”他一脸期望地举起了相机。

　　“照相？”哈利茫然地问。

　　“这样我可以向父母证明见到你了。”科林热切地说，又往前挪了几步，“我知道你的一切。每个人都跟我说过。你怎样逃过了神秘人的毒手，他怎样消失了等等，你额头上现在还有一道闪电形伤疤。”（他的目光在哈利的发际搜寻）“我宿舍的一个男孩说，如果我用了正确的显影药水，照片上的人就会动。”科林深吸了一口气，兴奋得浑身微微颤抖，“这儿真有意思，是不是？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会做的那些奇怪的事就是魔法。我爸爸是送牛奶的，他也不能相信。所以我要拍一大堆照片寄给他看。要是能有一张你的照片——”他乞求地看着哈利，“——也许我可以站在你旁边，请你的朋友帮着按一下？然后，你能不能签一个名？”

　　“签名照片？你在送签名照片，波特？”德拉科·马尔福响亮尖刻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

　　“大家排好队！”马尔福朝人群嚷道，“哈利·波特要发签名照片喽！”

　　“没有，我没有。”哈利气愤地说，攥紧了拳头，“闭嘴，马尔福。”

　　“你是嫉妒。”科林尖声地说。

　　“嫉妒？”马尔福说。他不屑得上下打量了一下科林，正要说些什么却瞧见曲临渊一脸生气得看着他。马上要喷吐出来的话死死卡在嗓子眼里，他面露难堪得冷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吉德罗·洛哈特大步向他们走来，青绿色长袍在身后飘拂着，“谁在发签名照片？”

　　哈利张口解释，可是洛哈特用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肩膀，快活地大声说：“不用问！我们又见面了，哈利！”哈利被夹在洛哈特身旁，羞辱得浑身发烧。他看见马尔福松了口气似的地退回到人群中。

　　“来吧，克里维先生，”洛哈特笑容可掬地招呼克里维说，“双人照，再合算不过了，我们两人给你签名。”科林笨手笨脚地端起照相机，在下午的上课铃声中按下了快门。

　　“走吧，快上课去。”洛哈特朝人群喊道，然后带着哈利走向城堡。

　　临渊几人匆匆超过不紧不慢走着的洛哈特跑向教室，德拉科还冲着哈利做了个鬼脸。

　　全班同学坐好后，洛哈特才揽着哈利走进教室没去管哈利松口气似得挣脱了他跑到最后一排罗恩赫敏身旁，洛哈特大声清了清嗓子，使大家安静下来。他伸手拿起纳威·隆巴顿的《与巨怪同行》举在手里，展示着封面上他本人眨着眼睛的照片。

　　“我，”他指着自己的照片，也眨着眼睛说，“吉德罗·洛哈特，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黑魔法防御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我不把那个挂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驱除女鬼的！”

　　他等着大家发笑，结果大多数人只是静坐着看着他，只有少数几个女生双眼发光地盯着他的身影。

　　“我看到你们都买了我的全套著作——很好。我想我们今天就先来做个小测验。不要害怕——只是看看你们读得怎么样，领会了多少……”

　　他发完卷子，回到讲台上说：“给你们三十分钟。现在——开始！”

　　曲临渊看着卷子上的题恶心的不行：

　　 1.吉德罗·洛哈特最喜欢什么颜色？

　　 2.吉德罗·洛哈特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3.你认为吉德罗·洛哈特迄今为止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如此等等，整整三面纸，最后一题是：

　　 4.吉德罗·洛哈特的生日是哪一天？他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半小时后，洛哈特把试卷收上去，当着全班同学翻看着。

　　“啧啧——几乎没有人记得我最喜欢丁香色。我在《与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里面提到过。有几个同学要再仔细读读《与狼人一起流浪》——我在书中第十二章明确讲过我理想的生日礼物是一切会魔法和不会魔法的人和睦相处——不过我也不会拒绝一大瓶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

　　他又朝他们调皮地眨了眨眼。但是大多数人带着不信任的神情瞅着他，甚至有几个学生不出声地笑得浑身发颤，洛哈特突然提到了赫敏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

　　“……可是赫敏·格兰杰小姐知道我的秘密抱负是消除世上的邪恶，以及销售我自己的系列护发水——好姑娘！事实上——”他把她的卷子翻过来，“一百分！赫敏·格兰杰小姐在哪儿？”

　　赫敏忍住恶心举起一只颤抖的手。天知道她现在多痛恨自己的万事通本领。

　　“好极了！”洛哈特笑着说，“非常好！给格兰芬多加十分！现在，言归正传……”

　　他弯腰从讲台后拎出一只蒙着罩布的大笼子，放到桌上。

　　“现在——要当心！我的任务是教你们抵御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恶的东西！你们在这间教室里会面对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记住，只要我在这儿，你们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求你们保持镇静。”

　　洛哈特把一只手放在罩子上，第一排的纳威一脸惊恐得身体后倾，高尔和克拉布缩了缩脖子，德拉科停止了发笑。

　　“我必须请你们不要尖叫，”洛哈特压低声音说，“那会激怒它们的！”

　　全班同学屏住呼吸，洛哈特掀开了罩子。

　　“不错，”他演戏似的说，“刚抓到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西莫·斐尼甘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就连洛哈特也不可能以为那是惊恐的尖叫。

　　“怎么？”他微笑着问西莫。

　　“嗯，它们并不——它们不是非常——危险，对吗？”西莫笑得喘不过气来。

　　“不要这样肯定！”洛哈特恼火地朝他摇着指头说，“它们也可能是和魔鬼一样狡猾的小破坏者！”

　　这些小精灵是铁青色的，大约八英寸高，小尖脸，嗓子非常尖厉刺耳，就好像是许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样。罩子一拿开，它们就开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摇晃着笼栅，朝近旁的人做着各种古怪的鬼脸。

　　“好吧，”洛哈特高声说，“看看你们怎么对付它们！”他打开了笼门。

　　这下可乱了套。小精灵像火箭一样四处乱飞。其中两个揪住纳威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还有几个直接冲出窗外，在教室后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里大肆搞起破坏，比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还要厉害。它们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乱泼，把书和纸撕成碎片，扯下墙上贴的图画，把废物箱掀了个底朝天，又把书包和课本从破窗户扔了出去。几分钟后，全班同学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纳威在枝形吊灯上荡着。

　　“来来，把它们赶拢，把它们赶拢，它们不过是一些小精灵……”洛哈特喊道。

　　他卷起衣袖，挥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诺米！”

　　全然无效，一个小精灵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洛哈特故作镇定的飞快走到门口，“既然同学们觉得不可怕，那么一个小小的任务——制服它们。”说完他使劲拉开门跑了出去，砰的一声又把大门关上。

　　临渊推开德拉科护在她头顶的手跑到赫敏身边，在赫敏耳边低语几句后，临渊两人对着小精灵一起使出了“Immobulus！(谁也不许动)”

　　世界终于安静了。赫敏假装吐口水一样忒了一声，相当嫌恶地说“一个名副其实的草包！”

PS：木荣小可爱的龙套出场！本来说我要写到洛丽丝夫人石化部分的，但因为前面笔墨意外的多所以……真香！草包洛哈特出场次数多就把想不出来的章节名让位给洛哈特了刚好明天写石化啥玩意的说不准直接可以叫石化？(滑稽)